卫獠感觉脑袋发胀,他终于忍受不住,停下来,抚摸了一下额头,他感觉头痛欲裂。
长时间使用“灵魂感知”给自己头脑造成的巨大负担,现在已经显现,卫獠太疲劳了,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着,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路人。
“噗通”
卫獠摔倒在地,一块石子磕破了他的嘴角,鲜血流出来,一部分触及到舌尖上,是咸的。
“诶?哪儿有个人。”
几个小混混走过来,围着卫獠乱看。
“他怎么了?昏过去了吗?翻翻他身上的东西。”
小混混们伏下身子,开始脱卫獠的外套,在他的里里外外摸来摸去。
“别碰我。”卫獠挣扎着说道。
“唉?他醒了。”一个胆小的混混道。
“呸,给我放老实点。”另一个混混在卫獠屁股上踹了一脚。
“赵哥,他身上有银票。”一个混混从卫獠的口袋里翻出来一张纸。
“还给我。”卫獠呻吟道。
“把他给我按住了。”刚才踢卫獠的那个混混说道,他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。
“哈哈,值五十两啊。”混混首领高声笑道。
“再查查,还有什么?”他又吩咐其他人找。
“没有了,赵哥,再找就只剩下内裤了。”另一个混混道。
“哼,没用的东西。”赵哥又骂了卫獠一句,然后在卫獠的脸上狠狠踩了两脚。卫獠的鼻血直流。
几个混混轮番打了卫獠一顿,过足了瘾之后,扬长而去,卫獠孤单的躺在暗巷的角落里,衣服凌乱不堪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,感觉刚才被打了一顿,身体反倒舒服了不少,至少不像刚才那么昏沉了,他再次催动灵魂感知,在天星城里寻找。
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,就在卫獠头痛欲裂,感觉就要崩溃的时候,他经过了一座青楼门前。
“嗯?”卫獠忽然有一种感应,他蹒跚的步履停顿下来,扭头向着这光辉热闹的殿堂里看。
青楼晚上都是不关门的。
卫獠推门走进去。
“客人,你有钱吗?”
两个守门的壮汉看见卫獠衣服脏乱,不像是个有钱人,于是上来拦阻。
卫獠微笑道:“我有钱。”说着,又往里面走。
“唉?客人,留步。”两个壮汉追上来,再次把卫獠拦住,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。
“要饭的话不在这儿,出去。”壮汉之一厉声道。
卫獠感觉头痛得要命,脸上的表情也充满疲倦和痛苦,他尽量保持微笑,拍了拍这壮汉 的肩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你谁啊?”
“哈哈。”卫獠笑了笑,突然,他的右手闪电般击出,就像是一阵风一样,转瞬间就扑到了壮汉的眼前。
壮汉眼睛一花,紧跟着就飞了出去,他感觉自己的鼻梁骨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,然后撞在了一张桌子上。
另一名壮汉被吓呆了,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该做什么的时候,卫獠的食指第二指节已经敲在了他的“人中穴”上。
壮汉忽然眼前发黑,晕了过去。
“杀人啦!”
有人大喊起来。
卫獠不理会周围人的眼光,就像是一条孤独的狼一样,根据感知,走进了大堂左手边的一道小门。
在大堂里吃酒的宾客们都吓坏了,纷纷瞪着眼睛瞧着,怀里的舞女露出兴奋激动的神情,她们最喜欢看打架了,只要不波及到她们自己就好。
已经有人去通知“春花楼”的掌柜了,大批的打手从几道暗门里涌了出来,纷纷在寻找。
“人呢?”
一个舞女指指点点:“进那道门里去了。”
卫獠仍然在艰难的前行,刚刚发力让他头颅又痛了不少,他感觉快接近香儿的所在地了,让他吃惊的是,香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?
头很痛,夜色很凄凉,此时已经快要破晓了,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暗的时刻,卫獠突然打了个喷嚏,他紧了紧衣襟,推开了一扇紧闭的门。
王妈妈此时正在给香儿做“思想工作”,听到有开门声,抬眼望去,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。
她当即喝道:“你是谁?出去!”
卫獠走了进来,把门反手关上,同时露出“嘿嘿”的坏笑。
香儿扭过头来,看见是卫獠,不禁惊讶得屏住了呼吸,但是她没有喊人。
卫獠看见了香儿的眼睛,依然是不动声色,朝前迈步。
王妈妈感觉有异样,上前一步挡在了卫獠和香儿之间,厉声道:“你是谁?滚出去。”
卫獠“啪”的一巴掌反手裹在王妈妈的脸上,王妈妈嘴角淌血,摔倒在一边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女人?”王妈妈满是怨毒的声音道。
卫獠在她脑袋上踢了一记,让她彻底昏死过去。
香儿这时才叫出声来。
“哥哥。”她一把扑到了卫獠的怀里,眼泪鼻涕已经止不住流了下来。
卫獠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,说:“好孩子,表现的真不错,没有慌张,嗯,以后就应该这样,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,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香儿用力点点头,这些都是卫獠平时教育她的,有些事情卫獠没说,但是平时小孩观察卫獠的举止,自然也会学的有模有样。
香儿道:“哥哥,你被人捅了,是吗?”
卫獠道:“谁跟你说的。”
香儿道:“张斌哥哥。”
卫獠道:“张斌?是他叫你出来的?”
香儿重重的点点头,眼睛里满是愤恨的神色。
卫獠抚摸着她的头发,微笑道:“没事的,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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