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目对于卫獠的心思,是认真教,卫獠也是认真学。
白目想把卫獠培养成一个大才,卫獠也确实想要在实力上有一个保障,所以这对师徒,就标着膀子努力练习下来。
每天清晨,白目的院子里,就能看见一个灰袍青年人和一个银发老人在过招。
“上吧。”
白目两眼放光。
卫獠遵照师命,刷的一下自原地消失,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白目的正前方。
“啪”
卫獠一拳打出,白目伸手阻挡。
白目的手掌握住了卫獠的拳头,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。
白目的阻挡的力量被完全转移,紧跟着白目的身体就不用自主的旋转起来。
“借力!”
这是卫獠的绝招,借力打力,白胡子老头被卫獠扔起来,就在即将要脑袋沾地的时候,白目突然用一只手一撑,然后倒踢了卫獠一脚。
卫獠向后避开。白目袍袖挥动,向卫獠猛攻。
两个人使用的皆是大武师一级的力量,目的是让卫獠快速适应在这种水平下的战斗方式,白目和卫獠的功力一样,那么决定胜负的就只有技巧了。
只见白目双掌不断挥动,卫獠的前后作用已经笼罩了万千个掌影,而白目的人却仿佛在十步之外,高大的如同一尊神佛。
大慈大悲千叶手!
卫獠根本无法招架,在不能使用“暗之力”的前提下,施展出了“移筋换骨术”。
身体突然扭曲,就像是一条蛇一样,把一些无法躲开的掌影避了过去,同时卫獠的身体前冲,就像是顶着枪林弹雨一样从掌影当中杀出去。
白目瞳孔收缩,心中暗道:“这是什么身法?”
卫獠已经来到了白目近前,一记虎炮拳打出。
“破。”
白目只好以绵掌接拳,阴柔的绵掌和刚猛的“炮拳”一碰,两个人各倒退三步,不过白目在锐气上不如对方,因此吃了点暗亏。
“好小子。”白目内力循环一周,把内伤消掉。
“看来我也得动点真格的了,再来!”
二人又厮杀在一处。
通过一段时间的磨合,卫獠的实战能力是越来越高,白目当然是一个顶级高手,和高手对战,许多平时发现不了的问题,都会暴露而出,卫獠这才发现,原来自己自以为完美的战术体系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漏洞,于是开始不停修补,总之拳法是越打越精,挨打多了,自然就能知道自己是哪里欠打。
白目也是非常惊讶,卫獠的“借力”和“移筋换骨术”这两招都是他没见过的,他应付起来很吃力,必须用上四五种不同武功的复合式攻击才能化解,这也就是他对于百般武功都融会贯通了,换成其他的大武师级高手早就吃了暗亏。
白目也问过卫獠,卫獠就把早就编好的借口搬出来,说是以前见到高人教的,同时还把这些发力的技巧教给了白目,至于学得会学不会,那就靠白目自己了。
白目是啧啧称奇,心想卫獠果然是有奇遇,特别是这招“借力”,他喜欢得紧,武学中“借力”是最基本的,但是能够做到像卫獠这个程度的“借力”,已经不能用一种技术来形容了,应该上升到一种“道”的境界,卫獠几乎可以从任何极其细小的变化中感知到力量的流向,然后加以利用。
操纵力量的流动。能够掌握力量流动的人,才算是高手。
对打、打坐、用药酒淬炼身体、口头争论各种武学技巧,这就是卫獠平时每一天的流程,光是平时吃的补药和浸泡身体的药酒,就花了好几千斤,这些资源都是麒麟学院出的。一天,白目终于也能练成了“借力”,不禁兴奋的简直要跳起来,不过他自持身份,没有这么做。
一晃三年,如白驹过隙,匆匆而过,卫獠都快二十三了,看着自己日益老去的容颜,他也不禁有点黯然神伤。
这一天,白目把他单独叫到了自己房间的密室。
“师父。”卫獠有些拘谨。
“嗯。坐。”白目倒是很大方。
卫獠坐在一把非常老旧的红木椅子上,看来这是白目收藏的精品,白目也在对面坐下,白目看着卫獠的眼睛,说。
“卫獠啊,你是我见过的,最有天分的弟子,事到如今,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教你的了。”
卫獠瞪着眼,说:“师父,我做错什么了吗?徒弟平时是有点狂妄自大,还请师父原谅。”
白目道:“起来起来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,你在武道上的领悟,比我还要强。我比你强的,只不过是一些技巧你不会。不过天下武功殊途同归,原理一样,你已经掌握了武学的精髓,我就算是把这些武功交给你,对你来说也没有益处,反倒是贪多嚼不烂,对你自己反而不好。”
“但是有一项绝学,却是只有我白目一个人独有的,我打算把这项绝学传授给你,你愿不愿意学啊?”
卫獠道:“师父说的是……”
“制符!”
白目郑重道。
“符道一途,博大精深,我白目除了武学之外,也钻研符道数十年,这套功夫就连你的三个师兄我都没有传授过,却打算传授给你,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这孩子天纵奇才,又有孝心,你愿不愿意学啊?”
白目到了这时候,还不忘记给自己买好。
卫獠道:“师父大恩,弟子没齿难忘。弟子愿意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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