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们不能在那里拿任何东西,即便那里每一件东西都比黄金还珍贵。但是咱们人类是很贼的一个族类……」守夜人嘿嘿笑道,「他们之中仍旧有人成功地窃取了龙的东西。」
「因为经过很多代的尝试,他们发觉被准入一次的人,身上会带有某种印记,这种东西被称作「烙痕」,曾经走过一次那条路,就能再次找到那条路。」…
「于是这些人就悄悄地自己潜入,避开龙的监视,比如传说中进入龙穴的盗宝人。」守夜人忽然压低了声音,「烙痕就像……允许多次入境的护照!」
「楚子航是我们所知的唯一一个去过那里的人,」昂热微微打了一个冷战,「去过一次的人,就能找到路!」
「就像灵媒,就像水晶球,就像白天与黑夜的分界,均能沟通不同的世界,」守夜人轻声说,「如果他是被选择的人,被龙选择。」
「麻烦了……」昂热喃喃自语,「我刚把楚子航他们放走了。」
「什么!」守夜人又从椅子上蹦起来,「放走了是什么意思?你明知道校董会最近在找你茬!」
「字面意思,小家伙们说想去英国旅游,我不可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而不让他们去吧。」昂热耸耸肩。
「要我怎么说你好……」守夜人看着老友,叹了口气,「万一,我是说万一,楚子航进入的那个真的是尼伯龙根,那么这次他去英国说不定会被盯上。」
「有路明非在,我倒是无所谓。」
「校董会以此做文章你也无所谓吗?」守夜人眯着眼睛问。
「这是我的一个机会。」静了许久,昂热转回头来,低声说,「很多年了,从没有像今天这样,我觉得我距离终点很近了。」
「你指的是死人之国?」
「对啊,死人之国,这是我的机会。」昂热举杯,「老朋友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」
「我的专长是炼金术,不是研制核武器,这个事情你应该找道格·琼斯,他是物理系主任!说起来我有点肚子疼……」守夜人赶紧说。
他只恨自己没有留一个后门可以蹦起来逃走……昂热很少求他,求起来都是要命的事。
「楚子航使用过暴血。」
「什么?」守夜人愣住了。
「如果他们真的在英国出事,「暴血」、「烙痕」,这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让校董会知道了,都能叫楚子航和我一起完蛋。」昂热说,「你必须帮我。」
「说得好像我欠你的一样……」
「因为我不信任校董会。」昂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。
守夜人愣住了,室内本来已经不高的空气温度在这冷感四溢的一句话间好似冰凝了,两个人默默地对视。
他对校董会的态度也说不上好,他一直都说已经是新时代了,什么密党元老会这种机构已经没有必要存在,家族的老家伙或者新继承人什么的就当好自己的幕后投资人。
校董会不该干涉校务,校务是执行者的事,他们这群人才是执行者……如果他在阁楼上喝了几十年酒看了几十年美女杂志也能称「执行」的话。
但是他不是说对校董会不信任,毕竟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,而长老会毕竟仍旧是整个密党的精神领袖。
有什么理由不信任手握巨大资源而且愿意与你并肩作战的领袖们?…
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标。大家就像是同性的伙伴,暂时目标一致的时候,就会同行。」
「但是因为最终的目标不同,总会在岔道口分道扬镳,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我会和校董会分道扬镳,但我觉得隐约看见了那个岔路口……」
昂热轻声说,「这么多年来,密党对抗龙族的战争是无私的么?」
守夜人沉默了片刻,摇头,「虽然在有些年代,我们曾经涌现过英雄,为人类或者世界这样崇高的主题付出过惨重的牺牲……」
「但我不敢说密党是无私的,组成长老会的每个家族都是财阀,我们从龙族文明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。」
「是啊。」昂热端着酒杯,走到窗前,眺望「英灵殿」顶被阳光照耀的奥丁凋塑,「我至今仍在怀疑100年前的那个晚上,有长老会中的分裂派参与。」
「你指的是……夏之哀悼事件?」守夜人皱眉,「你在怀疑秘党里有内鬼?」
「哪个组织敢说自己上下都是铁板一块呢?」昂热喝了口酒,「准确来说,我怀疑的是曾经的秘党,当然,或许现在的秘党也有,只不过我没发现。」
「弗里德里希·冯·隆。」守夜人面色低沉,缓缓吐出这个名字。
「至今我还没有打探到他的消息,不过他肯定没死……」昂热冷笑,「出卖了兄弟的人,总是会比兄弟活得久。」
「他以什么理由这样做呢?」
「或许看不见我们在这场战争中胜利的希望?又或许是混血种骨子里的追求力量?」昂热把酒一饮而尽,「管他什么理由,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,问问他出卖兄弟的滋味怎么样。」
「也不能这么绝对吧……」守夜人说,「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。」
「反正,无论什么长老会什么校董会都无法阻止我的脚步。」昂热说,「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,很久了。」
「我并不害怕决战,从我知道这场战争自太古时代已经注定,我只怕自己没有那么长的寿命,赶不上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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