秩序破坏本质是对秩序力量的消减,而无序者完全由无序力量构成,本就没有秩序力量。
所以秩序破坏对于无序者而言并不起作用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依诺克并不指望靠着扔石头就能够毁灭无序者。
他不敢停歇,回到木屋后就立刻开始翻找,立在一旁的木剑肯定不在他的选择范围。
他的母亲辛西娅有一柄长剑,但辛西娅几乎从不使用,而为了不让依诺克出于好奇心弄伤自己,它一直被锁在一个铁箱子里。
在辛西娅走后,依诺克经常独自一人在外,他怕箱子被盗,就在木屋底下降将其藏了起来,因为里面还有他积攒的冒险经费。
而事实证明,小偷也不愿意靠近这片危险的森林。
他迅速翻出箱子,但就在他准备打开的时候,无序者的攻击也到了。
恢复姿态的无序者,调动林火,在空中凝聚出一个巨大的火球,并操控着它砸向木屋。
小木屋在火球的冲击下瞬间就被击垮了,残余的火焰也开始在破碎的木头上燃起。
无序者身上的火焰有所收敛,但依然在不停的窜动,似乎是有了些经验,它站在森林边缘,盯着已经变成废墟的木屋,等待着依诺克的现身。
在它的上方,一个更加巨大的火球正以三条橘红色的线条连接着林火,从中不断汲力量,
冲天的火光已将附近的黑暗驱散殆尽。
短暂的停歇后,依诺克在被火焰覆盖前,挣扎着在废墟中站起身,满身都是细小的伤口和被灼烧过的痕迹。
但他的手中已握有一柄长剑,修长的剑身在火光中泛着炽白色光芒。
他偏着头,仿佛在一旁看到了那亲切的人,脑海中慢慢闪过一段温柔的话语:
当你执意前进时,将无懈可击,依诺克。
他心神有感,不理会后背因冲击造成的伤痛和近在咫尺的威胁,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,废墟中的火焰也在随之起舞。
这笑声冲散了这些年积攒在茫然的等待中积攒的怨气。
内心再次明晰。
但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烟雾,很快打断了他。
依诺克弯着腰,咳嗽了几下,仍然笑意难掩,盯着无序者说:“我明白了,你就是我在这里等候的原因!”
“这一天,我等了四年了。”
他不在乎无序者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,因为这更多的是说给他自己的。
辛西娅一定是在预言中看到了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,所以才会让依诺克在此等候。
但是现在这个无序者又算什么呢?
一个试炼,或是一个方向?
依诺克已经无法猜测辛西娅最初的想法了,但毫无疑问的是,那火焰中的身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阻碍。
他继续前进的障碍。
“你将是我在这个世界纠正的第一个错误。”
依诺克气势一振,挥剑横斩,剑风之下燃烧在木屋废墟之上的火焰瞬间熄灭。
他踏步向前骤然加速,速度比之森林追逐时更加迅猛。
无序者已等待多时,它并不是不知言语、不知思虑的猛兽,它能感觉到眼前敌人的变化,也能判断敌人的话语,只是它刚刚完成跨界,无论是力量还是思维都在恢复阶段。
它之所以愿意等依诺克发表感想,是因为它觉得眼前的敌人非常特殊,是不同于人类的形态,想要再深入观察。
它操控着凝聚起来的火球缓慢下落,在周围形成一片火焰的领域,无数的火流在其中窜动,严阵以待。
然后……
一块石头呼啸而来,强大的冲击力几乎贯穿它的身体,它再次被击飞了。
而那凝聚已久的火球也失去控制,其中的火焰没有足够的燃烧物支撑,大部分都瞬间散去。
但在彻底失去对周围火焰的控制前,无序者操控着周围的火焰向依诺克涌去。
紧随石头而来的依诺克,不躲不闪,带着略显疯狂的笑容,在飞速移动中挥剑,向那些涌来的火焰斩去。
而他手中的剑也随着他的移动越来越亮,最后在他挥剑的那一刻,从剑身中绽放出炽白色的光芒,瞬间熄灭了涌来的火焰。
依诺克毫不停歇的来到无序者身前。
近距离观察后,它的身体如同木炭一般,周身依然有火焰附着,但已经收敛很多。
依诺克面带得意,直接落剑,将它身体劈成两半。
但它身上的火焰依然未熄。
他的脑中再次出现最开始的未知语言。
见它未消散,依诺克直接用剑身拍击它的身体,数下之后,如同木炭一样的身体几乎被他拍成粉末。
未知的语言仍然萦绕在他的脑中
……依诺克脸色一黑。
这时,他在粉末中发现一个红色的晶体。
他瞬间反应过来,一剑刺下。
无序者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了。
“看来是理解有误啊,无序者还是有核心的。”依诺克略感尴尬的笑了笑。
他对无序者的认识都来自母亲辛西娅的睡前童话,部分内容上可能理解有偏差。
此时,林火已有焚天之势,滚滚浓烟不断升起,火线如同传说中的虫潮一般,疯狂的吞噬着、扩张着,夹杂着自然的伟力逼迫着生灵四处逃散。
依诺克看了一眼这让他颇为意外的剑,迅速行动起来。
……
几天后,奥古斯塔便回到帝都,他所出生的亚舒罗家族虽然是在南方领主政,但多数时间奥古斯塔都是居住于帝都。
他在帝都并不是充当人质一般的角色,而更像是家族意志的话事人,表达家族需要的同时,站明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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